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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7.群魔亂舞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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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群魔亂舞

“語環,你乖乖的,頂多玩到十二點,爺來接你。”

“不要。今晚是姐妹之夜,你必須幫我打掩護,我要好好陪陪可愛她們,人家都托好久了。”

“環環,老婆,寶貝兒,你乖乖的聽老公話啊,有哪個做老婆的徹夜陪姐妹的。頂多就十二點半……”

“老公,我要,我要,我就要通宵。你幫我跟爺爺奶奶和爸媽打掩護,我不管了啦,你都不疼人家,連這點兒自由空間都不給……”

手機那頭頓時傳來一片女人的嗷叫,可把衛東侯氣得不輕。

“老公……”

語環一聲嬌嗔,嗲得衛東侯渾身發麻。

本來打定主意不想讓語環跟秦汐走得太近,可聽著女人肯求的聲音裏裹著濃濃的委屈,他就心軟了。心裏也多少猜測到,女人這突如其來的任性,或許跟家裏人有關。電話裏也不方便說明,想待夜深人靜四下無人的時候,好好談談。

“老公,你不說話就代表默許啦!咱們明早見!MUA,老公你真好。”

哢嚓一聲,這電話就給他掛了。

衛東侯抱著電話不甘地狂吼兩聲,額頭青影直跳。

插著腰在辦公室裏來回走了兩圈兒,心說這小媳婦兒最近真是真來越長性兒了,竟敢學會反抗首長命令了。

不行,還是不能讓那群女人跟自家單純可愛的老婆走得太近,都是一群單身女人,個個都沒定性的啊——腐女雷小古,魔女秦汐,傻女楊穎,還有個暴力女向可愛。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語環跟自家父母的關系也不是那麽和諧,要是又鬧了什麽委屈,沒有得到正確引導,被這些單身女人一攛掇,還不知道要鬧騰出什麽來。

防範於未然,才是打擊敵人的最好手段。

總之,衛東侯越想起不安,拿起電話準備追蹤老婆的行蹤。雖然之前兩人也特別申令過,不到危險時刻,就不能侵範對方的隱私。衛東侯覺得,現在這情況很可能影響到兩人夫妻關系以及婚姻狀況,已經是極高的危險系數了。他在無極大隊裏,常喜歡以特殊狀況特殊處理為由,跨越一些常規教條,解決問題。

現在,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他正搜索著老婆的位置時,突然陳易洋就打電話來了。

當然,陳易洋是打給“城市獵人”的,只是衛東侯偏偏要欲蓋彌彰地弄了一個怪號兒。

陳易洋說他的線人又獲得一個新情報,說肖一飛頭晚說的“大生意”在今晚就要提前做交易。這可能是受了頭晚那場捕殺的影響,對方按捺不住,想要盡快完成計劃。雖然現在全城戒嚴,可是逮不住這些蝙蝠怪就喜歡頂風作案。警察以為罪犯會避一避,哪知道還會被罪犯尋到漏洞,比平時更易成事。

“蝙蝠酒吧!”

衛東侯聽完陳易洋的分析,有些猶豫。思前想後,最終還是群眾利益戰勝了個人利益,決定陪同前往蹲點。當然,這其中也因為肖一飛這個人的存在,也是對語環的安全構成威脅的關鍵人物,他也不敢放松。

……

那個時候,夜幕降臨的蓉城市,最繁華的璽奧廣場上,出現了一道奢華至極的風景。

五個各具特色、青春靚麗的女孩,身著華麗的狐貍大衣,手跨各種名牌購物袋,人民攔路般地走過寬敞的廣場,惹得周人頻頻圍觀,都說這不是哪個攝制組在拍皮草銷售廣告吧!

有點兒誇張的是女孩們身後還跟著一群男人,黑衣黑褲黑領帶,一看就很像保鏢的感覺。

又有人猜測這不是什麽富二代權二代的故意跑出來炫富啥的吧!

“哎喲!我的腳……”

雷小古突然腳一歪,差點兒跌倒,幸而方臣動作快,及時扶住了人。

“呃,謝謝,我沒事兒了。”雷小古淡淡地向方臣道了歉,回頭就朝其他女人嚷嚷穿高跟太自虐,教女人們都笑話了。

語環急忙說要找個地方歇歇,其實是想收斂著避開周遭的眼光,實在不習慣成為大眾註目的焦點人物。

姑娘們立即圍圈兒商量,有人說要回去泡SPA看宮鬥大劇,有人說想上網沖浪玩游戲,還有人說逛得肚子餓得找地方吃東西,一時間意見都沒能統一。

後來,秦汐突然指著遠處一個閃閃發光的金球說,“姐妹們,瞧瞧那地兒,去了那就能滿足咱們所有人的願望。沖吧!”

語環不解,沒認出那什麽地方。

楊穎和雷小古同時歡叫一聲,率先達成統一意見,之後語環向可愛倆兒屬於生活最單純的姑娘以三比二的弱勢順了大流。

到了地方一瞅吧,嘿,這地方正是時下蓉城生意最好的“的斯科舞廳”。金壁輝煌的神話大門,水晶閃閃的長長通道,突然射來數道刺目的燈光,讓人眼瞬間發白之後,隨著激烈刺耳的音樂聲響起,一腳踏進一個宛如電影畫面裏才有的華麗世界——

藍色水柱子裏竟然有美人魚在唱歌,冰晶般的墻壁裏風雪大作下白發的雪女艷舞妖嬈,天花板上有渾身綁著黑色奇怪亮膠布的“蜂蛛女”爬過,還有長著精靈翅膀的天使撒著花瓣蕩過。

立即看得五個自詡為狐貍精的女孩們,瞪大了眼,合不攏嘴地直嘆自己是不是走進了歐美大片兒的酒吧現場。

下方的舞臺上,有衣著格外暴露誇張的女人跳鋼管兒,脫衣秀,走T臺,甩黑鞭兒。每一個角落裏,都充斥著情一色、暴力、糜亂、艷詭的氣息,完全符合這舞廳的命名——地獄。

女孩們興奮不疊,一個個的模樣顯然都是第一次到這裏來。

連最大膽的秦汐也被這華麗的裝潢,逼真的表演,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竟然是語環最先回過神兒,說先找個地方坐坐,喝杯水,壓壓驚,找服務員了解下情況,女孩們這才回了神,開始了興奮的探秘。

那裏,在高處的一面落底櫥窗後,幾個男人和女人紛紛抱胸,看著五個女孩很快在一處視野方位較好的地方落了坐。

“這些愚蠢的人類女人,以為穿著我族人們的皮衣,就能當狐貍精了麽!可惡!”

“這些女人都該死,仗著有幾個錢,就欺負咱們的同胞,真是太可惡了,姐恨不能現在就把她們撥皮抽筋,讓他們也堂堂被人活刮的滋味兒。”

“那邊那個齊眉流海的女人,不就是肖一飛要求我們幫他幹掉的對象麽?”

“呵,倒是得來全不廢功夫。既然她自己天堂有路不走,非要闖進咱們的地獄大門,今晚咱們就讓他有來無回。”

“那正好,昨晚警察抓蝙蝠怪,警戒都從這些酒吧撤到了郊外地區,這城裏就是咱們的天下!”

大大的包廂裏,傳出一片詭異的笑聲,那片映在大墻上的影子,從正常的人形,突然變異得奇形怪狀,恐懼猙獰。

這時候,下方正在舞池裏又跳又吼得正歡暢的女人們,絲毫不知自己成了“獵物”,即將被捕殺。

女人們跳著跳著,在秦汐的大膽帶領下,語環和楊穎竟然跟著跳上了表演臺,一人抓著一根鋼管兒,大跳艷舞,惹得臺下的男人女人們發出鬼叫狼嚎,大叫安可。

這樣由玩家帶起的熱舞高潮,最受酒吧歡迎,DJ立即調換了更煽情火辣的音樂,配合臺上的三個女人。

臺下,雷小古由於腳仍有些不舒服,沒有參與,而向可愛已經看傻了眼,沒有立即蹦上臺,就被雷小古拉著作陪看好戲。

雷小古舉著手機,將三個女人的瘋魔態給拍了下來。不過看著看著,心裏不禁為好友突然的大轉變,有些擔心起來。

“可愛,你有沒覺得,你語環姐有什麽不對勁兒啊?”

“嗯?不對勁兒?有嗎?我覺得環環姐平日看起來溫溫柔柔,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跳起辣舞這麽誇張,真好看呢!”

這小姑娘還是少了根筋,雷小古回頭把方臣叫來問話,問語環最近在衛家過得是不是真的很好,有沒有發生什麽不開心的事,且還旁敲側擊關於婆媳關系這塊兒的情況。

方臣表示,回了衛宅,就沒他的事兒了。對於語環在衛家的生活情況,完全不知情。

雷小古一聽,就氣憤了,說方臣不夠盡責。

方臣很無辜地保持沈默不語,任雷小古埋汰。

這一曲罷,秦汐和楊穎都覺得有些累了,想要下場休息。不想語環竟然跳出了癮似的,不肯離開,繼續在勁爆惹火的音樂聲中,瘋狂舞動,DJ見狀迅速做出了新的布置。

突然天花板上落下一片雨簾,一下就淋濕了語環的裙裝,本來她穿著還較為保守,被這一濕身,豐腴的身子再無法掩飾,水花裏滲的金銀粉染了她一頭一身,隨著燈光的迅速變化,她就像一尾會發光的美人魚,眼神和表情似乎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那些伺機的殺手們,不禁紛紛發出驚嘆。

“你,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好香啊,真好聞,這味道……”

“好像我也聞到了,從來沒聞過這麽好聞的香味兒,比人類女人發情的時候散發的味道還要濃烈,真是……老天,越來越強了,簡直就是極品啊!”

“呀,那個女人的額頭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我發現了,這香味兒是從那女人身上飄出來的,就是她,她到底是什麽人?”

殺手們一個個驚得無法言語,面面相窺,眼底除了被激發而出的獸性馭望,更有無法理解的疑惑。

“語環,夠了,別再跳了。這水那麽冷,會感冒的啦!快下來。”

這方,秦汐等人也瞧著不對勁兒了,急忙將語環拉下了舞臺,語環仍嚷嚷著沒盡興,回頭拿起桌上的啤酒就連著幹光了幾大瓶,又叫人拿更烈性的酒來。

這時候,女人們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便商量著將語環騙出了酒吧,要送她回家。

出來時,已經零晨兩點,街面上的行人已經極少,倒是停了不少出租車,方便她們這些玩夜場的人回家。

“不,我不要回那個家。我不回,不回,環環不回那個破地方兒。那裏有老巫婆,會把小環環關起來,我不去,不去就不去……”

顯然語環已經醉了,七手八腳來拉她的時候更讓她覺得自己的自由受到了大威脅,在一陣掙紮後,她突然一勁兒推翻了四個女孩,就跑掉了。

四人從地上翻起身兒,個個都嚇了一跳,急忙去追人。

於是,這大半夜光景,天橋上下就出現了這幕四個女人追一個女人的奇怪畫面。

“語環,別跑啊!”

“環環,小心,前面是圍欄。”

“老天,她,她什麽時候跟她老公學了障礙越野?”

橋上橋下,女人們驚瞪著眼,全部驚悚了。看到語環奔到鐵欄前,竟然雙手一撐鐵欄,身子就飛了起來,直接從兩米多高的天橋上蹦下了地,竟然還穩穩著地,跟著繼續朝前飛奔。

“這不是喝了酒後突然激發了什麽超能力吧?”

幸好現在時間太晚,周圍都沒有什麽人瞧見,不然改日一定引起大轟動。

“哎呀,別瞎猜了,這人兒都快不見了,趕緊追啊。”

體能最好的秦汐和向可愛,追到了最前方,雷小古熟悉路道,和楊穎繞道去圍捕。

那時候,跟著追出來的那群殺手們也發現了剛才那驚人的一幕,以更快的速度追上了語環,同時,還將緊跟著語環的方臣和保鏢們都敲昏了扔在了垃圾堆裏,將語環引進了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裏,展開了獵殺。

“啊,好痛!”

空中一道黑影劃過,語環肩頭的衣裙被劃破,皮膚也被劃出了一道血口,雖然不深,但也流出了血,足以將她從醉酒中驚回了神兒。

“這是哪兒,我怎麽會在這兒?”

“語環,你在哪兒啊?環環——”恰時,女人們也追到了附近。

“小古,小穎,我在……”

語環的聲音立即被截斷。

那空中飛舞的巨大人形怪物又朝她沖了過來,她嚇得連連後退,一屁股摔倒在地,險險躲過這一擊,回頭要呼救時,霍然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一、二、三、四、五!

五個奇怪的生物將她包圍住,有剛才劃傷她的蝙蝠怪,還身形高大如山的,有雙手伸出長長利爪的,有頭上長著大彎角的,更有身後甩動著宛如彎刀般東西的,全是怪物。

雖然驚駭,可到底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怪物,語環立即壓下了自己的恐懼。

喝問,“你,你們想幹什麽?你們別過來啊?我老公可是比你們更厲害的虎王啊!你們敢碰我一下,我老公都能嗅出來,把你們碎屍萬斷。你們千萬別後悔,上回咱們在夏威夷,我老公一手就撕掉了一個哦!如果你們敢不信,我就給你們看我拍的視頻!”

她一邊打著緩兵之計,一邊去勾自己落在一邊的包包,想打電話求救。

“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靠,要是她老公真殺過咱們族人,今兒就非刮了她不可。”

“還廢話幹嘛,先抓住她看看她怎麽會有那香味兒。”

“嘿嘿,對,廢物利用,幹爽了再殺也行。”

“上!”

語環淒厲大叫。

“衛東侯,救命啊——”

……

那時,正跟著陳易洋監視肖一飛的衛東侯,耳朵一抖,心頭就竄過了一抹慌亂。

他立即起身要離開,就被陳易洋按住了手腳。

“東子,你去哪兒?”

這一出口吧,陳易洋就露餡兒了,暴露了自己知道對方身份的事實。

衛東侯也不扭捏,直道語環可能出事,要去救。

突然兩人心裏又響起了可可的心聲:東南向一千五百米,好像是廢棄的大樓,還是正在修建的大樓裏。

衛東侯在心裏說了聲“謝謝”,立即跑出了酒吧。

陳易洋低咒一聲,還是跟了上去。同時也叫上了可可。

可可卻沒有跟上他們,留在了原地說要幫他們先監視著肖一飛。

建築工地。

“咦?怎麽不在了?”

“小心,這女人不是普通人類!”

“呀,找到了,在這兒!”

五怪順眼一看去,發現小女人竟然跳到了探照燈三米多高的燈柱上去了。

“臭女人,老子看你往哪裏跑!”

蝙蝠怪震翅飛了過去,語環嚇得尖叫一聲,就跌了下去,蝙蝠怪想抓住她,她嚇得身形又自動一閃,躲開了這一抓,就騎在了蝙蝠怪身上,一陣狂敲猛打。

“打死你,打死你,你個臭妖怪。救命啊,可愛,小汐,向東侯——”

還不忘求救。

另四人瞪著眼前的情形,又氣又惱又覺得丟臉,更奇怪,他們五個居然拿不下這個看起來那麽柔弱的小女人,真是太怪異了!

這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鬧了這半會兒,女人也沒變身,卻能一次又一次躲掉他們的致命攻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幾條街外,衛東侯在樓檐間飛躍。地下,陳易洋開著車直追,一邊跟向東侯確定方向。

施工地外,秦汐終於利用自己的機械人,找到了語環,在另三人的幫助下,翻進了施工地大鐵門兒,就看到兩個高大的身影抓著尖叫的語環。

“混蛋,放開我們的姐妹。”

秦汐大叫著,將脖子上的項鏈一抓,就朝那方扔了過去。

只見劈啪一聲響,一道刺眼的白光劃過,抓著語環的那個最高大的身影就被炸傷了後背,氣得嘶吼一聲,轉身朝女人們奔來。

語環嚇到,“不不,你們別過來,快逃……哦……”

她突然就被撲倒在地,那個頭上長彎角的怪物張開大嘴,就朝她咬了下來。

完了完了,這回她真的死定了!嗚嗚,老公說的真沒錯,沖動是魔鬼啊,她才放縱一下就成千古恨!

“唔,這味道是……”

哪知道那怪物一口正咬在語環帶紅點的臂膀上,立即就彈開了身子,驚恐地瞪著語環不敢再靠近。

“怎麽回事兒?”

“不,不對勁兒啊,這女人身上竟然有……有王的味道!”

“你腦子被她閃昏了,這絕不可能。”

“是,是真的。要是我們動了王的女人,就算不死也要被送去往生島,那比死還可怕啊!”

“我不信。”

那身形最高大的怪物一手提著掙紮的秦汐,大步走向正從地上爬起身的語環,語環嚇得又跌坐回地,感覺到腳被扭傷,疼得厲害,想要後退,卻看到大怪獸手上提著秦汐的脖子,秦汐一張小臉已經泛紫了。

“放開我朋友,混蛋!”

語環氣怒交加,瞬間感覺不到疼痛了,手上掄起一物,就朝那大怪獸沖了上去,揚手敲上怪獸的腦袋。

可惜她動作還是慢了一點兒,手腕就被抓住了。

大怪獸冷哼,“愚蠢至極的人類女人!”

語環突然一笑,“看誰比誰更蠢吧,妖怪!”

哧——

語環手上的東西突然噴出了大片煙霧,正中大怪獸的眼睛,怪獸一下被刺激得疼得大嗷一聲,不得不松開了雙手去擋那刺激性的霧體。

原來,語環並非隨手掄東西砸,而是好不容易從包包裏取出了之前衛東侯給她準備的強力防狼器。她也不知道有多強,衛東侯更沒告訴她這東西其實正好是針對這些獸人而制的,所以當下這狡猾一擊,不僅救了她自己的命,秦汐也順利脫了險。

另三人正抓著雷小古和楊穎,跟向可愛博鬥,一看這情形也怒了,扔下三個女孩奔了過來,大叫著要殺了語環。

語環和秦汐背靠著背,一個手上拿著防狼用的小電棒,一個從身上又拆下奇怪的機械攻擊武器,儼然成了一對女戰士。

五怪獸氣得一齊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想要扳回他們的尊嚴,要是讓族人們知道他們連個普通人類女人都對付不了,還弄得這麽狼狽,回頭非要被笑話死不可。

到底是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了,很快兩女人的武器被PIA掉。

“小汐——”

秦汐被蝙蝠怪抓上了天。

語環追不上,就被突然沖來的怪物撲倒在地,白色大獠牙,長長的利爪,鋒利的尾巴,同時朝她身上落下。

“語環……”

“環環姐——”

女孩們見狀,嚇得驚聲尖叫,卻都受傷或被制,無法上前施救了。

東侯……

語環只能在心裏哀叫一聲,嚇得閉上了眼,等待疼痛和死亡的降臨。

一股微風拂過,就聽砰砰砰的幾聲重物落地聲響起,疼痛和死亡都沒來,她就被一股力量帶起,落進了一副溫暖而熟悉的懷抱裏,那熟悉的氣息飄進鼻端,讓她緊縮恐懼的心終於恢覆正常跳動,睜開眼,看到了男人藏在黑色面罩下的明亮眼睛,正溫柔又擔憂地看著她。

低聲問,“別怕,我來了!”

溫厚的大掌撫了撫她灰撲撲的小臉和頭發,又拍了拍她的背,將她摁進懷裏用力抱了抱,之前的恐懼和不安,迅速消失了大半。

隨後,男人一聲狂吼,“竟敢欺負我女人,你們活膩味兒了!”

砰,啪,哢嚓。

幾聲慘叫,伴著悶哼,黑白光影跳躍,人眼根本來不及捕捉具體的畫面,那些囂張的怪物們全攤倒在地上了。

看著這一切,語環即後怕,又緊張,可是血液裏又有一股說不出的興奮和崇拜,讓她瞪大了眼,將男人的狠辣果斷,強大威武,每一個充滿陽剛和力量的動作,都收進了眼裏,存在了腦海裏。

禁不住想……

這就是她的男人啊,真的好強好強好強大!

如果他們能孕育出一個寶寶來,一定也會非常非常棒。

呃,她怎麽會這樣想,好奇怪啊!

“東子,快帶嫂子走吧!剛才我接收同事消息,說這附近有人報警,派出所已經趕過來,最晚五分鐘之內就到。”

陳易洋趕來時,又晚了一步,郁悶之時,也只有給朋友做這種善後了。

“不過,那些女孩看到了今晚發生的一切,恐怕……”

“沒關系,我來處理。”

衛東侯將昏掉的女孩弄上車後,便跟語環商量了一番。

隨後,在梁安宸的幫助下,四個人都被梁安宸利用藥物催眠,修改了記憶。由於四人也十分恐懼當晚的經歷,潛意識裏也不想再回憶,催眠手術很成功。

為此,梁安宸還表示這都多虧了衛東侯這個“獵人”,為他抓到了不少好標本兒,可以用來采集極具藥物價值的血清,才能將這晚上的突襲事件抹得幹凈。

……

“飛哥,那幫怪物又失手了。人被救走了!”

“又被救了?誰救的?還是衛東侯。”

“不知道,咱們的人不敢靠太近,怕被發現。不過我們發現了這個人,最近常在咱們酒吧出現,原來真是個條子。”

“哼,原來是陳易洋。居然還是不死心麽?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

一個割脖子的動作,註定了陳易洋未來的日子,更為驚險了。

……

雖然衛東侯做了仔細的“清理工作”,隔日的新聞,也僅僅提了一下工地上的鬥毆事件,抓到的恢覆人形的獸人們,頂多就是一個拘留教育。

但是,衛父還是發現了,把衛東侯叫到書房又臭罵了一頓。

一份八卦新聞甩在了衛東侯面前,衛父指著報紙,斥責,“你都快三十好幾的人了,竟然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跟父母長輩撒謊,騙著咱們老人家好玩兒,是不是?”

衛東侯理虧,低著頭,立即誠懇認錯。

“爸,我們知道錯了。事情也抹平了,您應該也看了電視新聞和各大報紙,並沒有什麽出格的東西。咱們老衛家也沒丟面子,至於那幾個女孩,我也妥善安排,給送回各自家中。咳,爸,您千萬別激動,醫生說了您動不得氣。”

衛東侯急忙遞上一杯參茶。

衛父重重地哼了一聲,還是伸手接過了茶,喝了一口。

屋內暫時一靜,氣氛稍有緩和。

衛東侯琢磨著時機,正要開口時,書房門就被敲響了,傳來了語環的聲音。

衛父瞪了兒子一眼,“你的好媳婦兒。”扭頭不語。

衛東侯苦嘆,“爸。”

語環進了書房後,立即向衛父道歉,做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檢討,言語之間很愧疚,神色也很後悔。

衛父並沒有像斥罵兒子一樣,喝斥語環,只說,“語環,你年齡雖不大,但不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應該更懂事兒才對。你能不能幫上東侯,我們也不指望什麽了。只希望,以後你能少給東侯招惹麻煩和禍事兒,也不要把咱們衛家的面子當球踢當草踩……”

衛東侯越聽越不對勁兒,立即出聲阻止。

衛父那嚴肅冷刻的表情看在語環眼裏,具有極大的壓力,不輕不重的聲音,聽在耳裏也極具威嚴,讓語環心裏更難受。

原來,她在衛家父母眼裏,就是一個麻煩,一個惹禍精,一個壞人門面的存在麽?

“爸,語環記下了,語環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不管怎樣,面對長輩的教誨,晚輩只能做的就是應承下來。

“環環,咱爸不是那意思,就是叫咱們小心點兒狗仔隊。”衛東侯立即將老婆拉進懷裏安慰,也不管父親的臉色又沈了下去。他心疼她的自責,更不喜歡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罵,雖然這人是自己的生生父樣,還是很舍不得。

“以後你們做事兒多動動腦子,兩個歲數加起來都過半百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瞎胡鬧,不瞻前不顧後。這要哪天真傳出去了,就得說咱們衛家沒家教。到時候難過的還是你爺爺奶奶。行了,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衛父擺擺手,下了逐客令。

衛東侯巴不得立即離開,開門就走。

哪知這門一拉開,母親大人的身影就跌了進來。

“媽,你,你怎麽也跟奶奶學會偷聽了?”

衛母臉色上劃過一抹明顯的尷尬,可是在接觸到語環時,立即恢覆了母親的威嚴,哼了一聲,“什麽偷聽,我不過是找你爸有事兒。你們談完了麽?快走吧,我還有話跟你爸說。”

說著就將兒子攘出門,看也沒再看語環一眼,已經將之視若無睹了。

語環感覺到這強烈的排斥,心裏更難過,堵得慌。

這方書門一關,衛母就開始數落起語環的不是了。其實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只是看了報紙新聞,自己捕風捉影,拿著語環夜未歸宿的事兒,一陣埋汰。

“孩子他爸,不管怎樣,我不喜歡這個媳婦兒。我已經跟她說好了,要是她無法達到咱們家對媳婦兒的要求,半年後就必須自動離開。你給想想辦法,把東子跟她分開一段時間,淡一淡,我就讓她自動走人。先分開個幾年,東子就是不願意,只要時間久了,總會淡。

到時候,再另外給東子介紹一個相好,東子轉了心兒,什麽事兒都好辦了。總比在這兒瞎耗著,隔三差五地給咱們老衛家抹黑惹事兒的好啊,你說是不是?”

衛父沒有立即回應,只是擰眉看著八卦新聞上,語環和另外幾個女孩走在一起,高興歡笑的模樣。

良久才說,“孩子他媽,這事兒你還是少插手的好。要是他倆真不合適,不用咱們,也會分。”

“可是……”

衛父擺了擺手,撫額坐下了。衛母擔心丈夫的病情又發,也便打住話題沒有再說。可是在她心裏,已經一錘定音,決定按自己的步驟進行了。

……

回屋後,語環立即打開了電視機。

新聞剛好在播放那晚的施工地鬥歐事件,內容雖然平凡無奇,且最後報道還將其引導到了“增強施工工地安全性”的問題上,與事實完全相無關。

可是語環的心,還是跟著一點點下沈。

衛東侯上前,立即將電視換了臺,轉到了歌唱搞笑節目,將語環摁坐下。

回頭從小廚房裏弄了些吃的,擺了一小桌子香噴噴的肉肉,都是之前語環每晚都會為他準備的夜宵。

看著小女人黯淡的臉色,衛東侯心裏也糾結著,難受著,反覆琢磨著應該怎麽勸慰,從什麽點切入比較好。

他這還想著呢,哪知女人突然破啼為笑,一手抓著塊大肉,吃得津津有味兒的樣子。

“東侯,你怎麽不吃?這個節目真逗,我覺得這些評委才是節目的亮點,他們一通胡說八道,把黑的也說成白的了。”

她朝他挑眉,微笑的樣子,仿佛已經風輕雲淡,雨過天晴了。

可是他直覺事實並非如此,似乎有什麽更嚴重的事正在發生中,而自己明明有感覺,卻阻止不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父母當著他的面兒,斥責她的不是。父親明明知道,語環前後屢次被不明人士襲擊,卻把問題怪在語環頭上。何其冤枉?

以語環的性子,自不會爭辯解釋什麽。不,以她現在的心情狀態,也許覺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管事實真相如何,父母早就認定了是她的錯她的不是。以前就不喜歡,現在變成了更不喜歡,沒有什麽大的差別。何其委屈?

可是她還是自己忍著,不想跟他敘苦,報怨,或者就當晚的事,再跟他解釋說明一下事發的經過。

事實上,回屋後,他心疼她受了驚,不想再讓她回憶那些可怕的事兒,就沒有再多問什麽。她也什麽都沒說,只稱累,想休息,一覺睡到了剛才。大概是看到自己不在,問了家裏傭人,才知道他被父親叫進了書房,又跑來為自己解圍,同時也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他們都用著自己的方式,為對方各種著想,心疼著對方,呵護著對方。

可為什麽,還是會覺得難過,不開心,有種重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

還是因為他們不夠彼此信任麽?

之前在夏威夷發生的那場綁架事件,當時的情形也不比現在好到哪去,事後她接受他的安排和安撫,乖乖跟他回了國,提前結束蜜月,一路上,也沒有問起關於那些怪物的事。如果不是出於對他的信任,相信他一定能保住好她,相信他會將事情處理好,相信他不說便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她怎麽會一句也不問呢!

就如同,之前他們同居那陣兒,她差點兒就被他咬了,她沒擔心自己,卻是問他是不是需要看看病?對於他的異態,她從沒表示出過度的害怕,似乎很自然就接受了。

如果這不是信任和依賴,那是什麽?

他相信,她是信任自己的,可是他們之間的默契還是不夠嗎?還是交流溝通得不夠?或者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原因?

讓她在受了父親和母親那麽多的委屈之後,竟然還在他面前強裝笑顏,粉飾太平?

這讓他心疼,很心疼,說不出的難受,這感覺不亞於被迫退役時的不甘和無力。

說到底,她對他還是不夠有信心,如果信心足夠,默契十足,她就是在父母面前受了氣,也可以肆無忌憚地跟自己發洩,鬧脾氣,讓他可以對癥下藥,有處可施。

她還是在害怕。

他們之間的情感,讓她覺得還沒有深厚到,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自己父母的事的地步吧!真可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衛東侯心裏無奈一嘆,拿過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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